《智論》的作者-龍樹大師,是連接部派與大乘時期的重要人物。龍樹大師先在說一切有部出家,先習聲聞三藏,再習大乘經論。龍樹在印度與中國都受到高度的重視,在印度被稱為大乘之祖,在中國則為八宗共祖。龍樹以前的大乘學者雖闡揚法法空寂的深義,但還確少了嚴密的論述。直到龍樹才立精嚴的觀法。一般龍樹的論著分為抉擇深理的深觀與菩薩道的廣行二類。其深觀論著有《中論》、《七十空性論》、《六十如理論》與《迴諍論》等;分別菩薩廣大行的論著有釋《般若經》的《大智度論》與釋《華嚴經.十地品》的《十住毗婆沙論》等。關於龍樹學被稱為中觀宗、中觀派,是由其著《中論》所闡揚的中道正法並以其中道思想背景角度分析詮釋三藏教典。而龍樹是大乘學者,更應該以深觀為本進而從闡明菩薩廣大行的《智論》與《十住毗婆沙》中去理解大乘佛法的全貌。

  其譯者是鳩摩羅什,鴆摩羅什父親是印度人,母親是龜(ㄑㄧㄡ)茲國公主,羅什大師從小雖母出家,幼時即顯出堪為法器的一面,在當代聲名遠播,北朝前秦符堅派呂光西迎大師,但此時秦戰敗被滅,於是呂光在西域自立為王,國號西涼,直到後秦姚興佔併西涼,羅什大師才真正到了中國。至於有人好奇為何迎接大師對於一個國家有什麼重要而能不惜大動干戈,這還是在於羅什大師的名氣有關,對於一國國主而言,若能迎接到一個有德有修有才有智的高僧做為國師,那麼國運必定長昌不衰。

  羅什大師所譯的經論很多,姚興雖多少強迎羅什至秦,但姚興卻成為羅什大師在秦國的譯經事業上重要的外護。當時的譯場皆由姚興外護供養,具文獻記載,羅什大師升法座,「手執胡本,口誦秦言。」胡本是相對於中國人習慣的用法,其實那就是經典梵文原本,秦言指的是漢。戰國時秦一統天下,自名始皇,其時國土遠擴,國力聲名遠播,西域各國均稱中土為秦,如「支那」一詞,以古發音而言,亦是「秦」音。法座旁,有弟子筆錄、潤文等校對作業,完成後由羅什大師閱後認為無誤即流傳下來,也因羅什大師譯經時是口譯宣講,當時的譯經場下,是有極多的佛子聽經聞法,儼然是為眾生宣說妙法,非獨是翻譯經論而已。

  羅什大師翻譯的文句非常優美,文句流暢清晰,容易閱讀且朗朗上口。這樣的譯法是羅什大師的一大特色。但為求文詞流暢、文義連貫,其翻譯的經論雖文義相同,但與原本的文句排法已有差異,也而以說,羅什所譯的經典非逐句的譯出而已,而是經羅什大師的理解過後再度譯出的,如羅什大師所譯的《金剛經》最後非常有名的四句偈:「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但比對其他譯者的同一梵本,其應該是有二段四句偈,總共有八句偈才對,不能確定羅什大師為何不翻,或以為一首四句偈已能明實相法義而不須二句的可能;再比對羅什大師所譯的《法華經》中的「十如是」:『如是相、如是信、如是體、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緣、如是果、如是報、如是本末究竟。』比對《正法華》,只有「五如是」而已,可能對於空義的說明,羅什大師認為十種如是可以得到更完整的說明。當然將經文漢譯是為方便中國人方便閱讀,羅什大師相對中國而言雖是西域人,但其座下不泛有才之士,能為其翻譯出的經論潤文修飾,增其文采或對於漢文文義的表達多加以說明,也不失是為令眾能輕易的深入經藏或便於弘化的一大善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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